“绝对没有的事。”
“好吧,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支持废奴还是蓄奴?”
“你在这儿一个黑奴影子都找不见。”道尔说,“我这儿没有啊。”
“那可不成,这么大个庄子,”布朗老头儿说,“要干的活儿真不少。”
“谁说不是呢,”道尔说,“我这儿的地,我跟我那些小子们根本忙不过来。我本来可以弄几个黑鬼的。在堪萨斯这里,没个帮手可不成。就昨天……”
他突然停住话头,他知道自己说走嘴了。布朗老头儿脸色一变。他好像突然管不住自己,像个愣头青似的要耍耍威风。他挺了下腰杆,下巴往前一撅。“我前来此处,为了传播救世主的公正,解救他的人民。要向屠杀、绑架黑人为奴的人们施加我主上帝的报复,你就跟那些奴隶主子没两样,借着那万恶的制度四处作恶。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们,所有被卷入其中的人们,只要在这残忍霸道、浑浑噩噩的制度中有份,无一例外。”
“就是说,你看我不顺眼啦?”道尔说。
“出去。”老家伙说。
道尔白着脸,不住口地哀求。“在荷兰佬儿那儿的时候,我可没想害你呀。”他说,“我就是个想赚点零花钱的庄稼汉来着。”说完他突然一扭头,瞥见那窗户——我的脸正死死贴在上面——外头,穿着裙子、戴着软帽的我正扒着窗根儿往里偷看呢。他吓了一跳。“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