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立国得意扬扬:“那还能骗你?”
女人也跟着补充:“你爸光摘毛就摘了半天。”
单明明追问:“哪来的鸽子?”
单立国笑嘻嘻地说:“不是楼顶上你弄回来的那一只吗?”
单明明如五雷轰顶,拔脚嗵嗵地奔上楼梯,片刻后随着一声悲愤大叫,他又嗵嗵地奔下来,一把抓住单立国的衣襟:“你还我的鸽子!你杀了他了!你杀了杜小亚了!”
单立国莫名其妙:“说什么呀?那鸽子是只肉鸽,肉鸽不就是吃的吗?”
单明明浑身颤抖,想哭,眼泪却憋在眼眶里怎么都出不来。他大口地喘着气,抄起旁边洗菜的一盆脏水,哗的一声泼到了锅台上。一声嗤地炸响,煤气熄灭了,飘出大股白烟,夹着浓浓的煤气味。炖鸽子的那只瓦罐被冷水一激,闷闷地炸裂开来,肉汁流出,浓艳艳地淌出一滩,肉的香味混着煤气的臭味,一时间怪异至极。
单立国愤怒地大叫:“发神经啦?你阿姨煮了半天的鸽子肉啊!”
单明明哽咽着说一声:“要是杜小亚死了,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杀了!”
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我的妈呀,这么厉害的小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