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分高低,那老先生又何必拿大儒亲见,来当作今日胜者彩头?您明知道今日这题注定没有胜负之分,又何来的赢者得大儒亲见之言。老先生这不是在戏耍着他们玩,又是在做什么?”
“文人相轻,武人相重,自古文无第一。若非知道老先生并非是挑起争端之人,小子都要怀疑,这四方会馆是否是在借此题,刻意挑起儒、法两家仇怨争端,引天下士子逐变,各国皇室操戈。”
李锦悠笑的清浅,可嘴里的话却是如同平地旱雷,炸响在所有人耳边。
场内原本义愤填膺的人群已然变了脸色。
孟方云也是神色一震,那微驼的背脊也撑直了几分,原本浑浊的眼神之中浮现出片刻的清明,眼底厉色一闪而逝。
许子越看着面对孟方云依旧还敢面不改色,侃侃而谈的李锦悠,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口来。
这可是孟方云,孟方云啊!
连各国皇帝,天下儒师见了也要低头三分之人。
苏锦他怎么敢……
“苏…苏锦,他是孟先生。”许子越扯了扯李锦悠的袖子低声道。
李锦悠笑的清浅道:“既然这四方会馆门朝四方,广纳天下文人,行辨理之事,那便人人可言,无分对错身份。无论他是谁,总要讲一个理字。老先生,你说对吗?”
孟方云沉着眼看着李锦悠道:“你说的对,四方会馆以理服人。老夫观你心有丘壑,非庸俗之人,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说说,仁政严法,你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