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宠妃,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崇宁看着窗外:“只是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公道,她的儿子还成了丈夫阴谋下的受益者,只怕她也难办。”
锦润把手放在盒子上面:“渠英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高处不胜寒,很正常。”崇宁并不当回事:“我一个公主活得都无比艰难,何况还是皇子?后宫的孩子,能长大已经是福气了。”
她摸了摸手上的镯子,退下来递给锦润:“你拿着吧。”
只怕明肃皇后把镯子给淑贵妃的时候也没料到,自己一年后也会生下嫡子,这应该算是她给儿媳妇的贺礼,她不该拿着。
锦润没伸手,看了一眼就转开了:“先带着吧,等你准备走了再给我。”
“好吧。”崇宁把镯子戴回去。
次日一早他们出发,渠英拖着还没痊愈的身体来送行,近一个月没见,他消瘦了不少,推开淮寅,只拉着锦润走一旁。
“我们三个年纪相仿,以前皇叔不常出门也会偶尔来往,如今皇叔要走了,还真是让人舍不得。”淮寅收回目光:“不过离开也好,这一年来,小婶婶在大梁的处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任是谁也没有心力终日操劳这些,只是等到了临安,皇叔就只能拜托小婶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