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较小的那个男孩迷茫了神色,仿佛听不懂这种语言。
哥哥年岁大一些,对故乡的语言还有印象,生涩蹩脚地用华语问:“你也是那边过来的人么?”
欧阳洪点了点头,看出哥哥的吃力,换成蛮语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这次弟弟听懂了,抢着回答:“我叫阿鹿桓。”
哥哥随后回答道:“我叫扈地干。”
欧阳洪笑着摇头:“我是问你们的中原名字。”
“我们没有中原名字,我只记得娘是叫我大娃,叫弟弟二娃。”
“那你们之前姓什么?”
那个哥哥歪着头,很是思索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CHU。”
“CHU?是哪个字?”一问出口,欧阳洪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萧索地笑笑,捡起一根草梗,在地上划拉着:“不管你们之前的姓氏是哪个,从今天起,你们就叫这个名字吧。”短短的草梗在地上划出两个名字“储江”“储海”,一笔一划,清清楚楚。
“哥哥就叫‘储江’,江河奔腾不息,取生生不竭之意。”
欧阳海用手指点着地上的那个名字,嘴角微微上翘,他已经想好了,给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之后,就把他们留在身边,把自己所学的东西都教给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国家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而自己的民族又是怎样一个伟大的民族。欧阳洪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兴奋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太寂寞了吧,见到两个孩子竟然高兴成这样,欧阳洪一边想,一边笑,一边接着说:“弟弟就叫‘储海’。大海浩瀚宽广,取有容乃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