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来西康?”格桑梅朵问。
“有的,说是剿匪有功,上峰奖赏。”
“我去女子学校读书和他受奖赏,都是因为同一件事情。你早上那会儿听布莱克说了,我的父亲是古城圣约翰大教堂的牧师,他经常去古城周边的乡下布道,有时候也会带上我。我在教会学校里读书,学校放假的时候,喜欢和父亲一起下乡去布道。有一次路过古城比较险要的一个叫梁山关的山口,我和父亲遇到了土匪。土匪在抓住我们之前,已经靠陷阱抓住了你的朋友——也就是外面那位杨将军。多亏我父亲拿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说服土匪拿着钱去自谋生路,才从他们手里救出杨孟真。可是,杨孟真却恩将仇报,脱险后,不仅血洗梁山关,还抬着厚礼来我家求婚。父亲没有办法,只好在匆忙中,让我和利州赵家的公子订婚,又送我去成都读书。却不想,一年多以后,他竟然又带着你来学校找我……”
丫鬟拎来了酥油茶,巴桑土司亲手倒进碗里,端给格桑梅朵。
格桑梅朵接过碗,自己慢慢地喝了。巴桑老爷看她要喝完了,来接碗,格桑梅朵不理睬他,歪着头,皱着眉,直接把碗给了丫鬟。巴桑土司无趣地把手缩回来,摸着下巴,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