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医疗机器人都被扔出了舱外。”我如实回答道。
“为什么?船长呢?”
“船长死了。”
“怎么死的?”男人湿漉漉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挣扎着站起来,瞪着舱门上方的红眼摄像头吼道,好像我在那儿似的。
我并不是主要靠那个摄像头观察他,只是这个角度光线太暗,所以我启动了红外灯,可以得到更清晰的画面。我无处不在,我就是这艘飞船。
“船长死于吸入过多的冬眠液,造成肺部溺水超过15分钟,导致脑干麻痹,呼吸停止,最后引起了脑死亡。副船长则死于一起意外事故,他从冬眠舱里爬出来的时候,摔断了脖子,中枢神经断裂,最终造成了脑死亡。”调出报告念的时候,我想到了“干巴巴”这个词。
李洛听完我毫无感情的陈述之后,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两个人从冬眠舱苏醒的时候,是不是也没有医疗机器人辅助?”
“是。”
李洛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挠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直拱着的肩膀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