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道:“不错,放下一个人,是既没有爱,又没有恨,看到他就像看到陌生路人一般。”
徐氏继续道:“所以他回来不回来都无所谓,可我偏偏就做噩梦了。而且最为奇怪的是,我每次做噩梦都是一样的。”说着陷入了沉思。
沫儿来了兴趣,追问道:“您做了什么样儿的梦?”看徐氏仍然紧握着玉鱼儿,有心想问一问,又不敢多嘴。
徐氏道:“我通常早上送图样到店铺,傍晚时分再去了解下一天的进账,晚上就琢磨着如何画写精巧新奇的图样。第一次做噩梦,是你帮我装扮那日,傍晚时分他回来取钱,并问我索要印章,被我打发走了。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将心思好好地捋了一捋,想明白之后很快便入睡了。”
徐氏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铁架上,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眼睛却死活睁不开。过了会儿,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只听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一个苍老的男子答道:“天生愚钝而多情,好材料!”徐氏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却极度恐惧,浑身紧张,极力想要挣脱,手脚却似乎被敷上了,一动也不能动。
老年男子拿出一个哗啦啦响的东西,不知是刀具还是铁栏,冰冷的寒气穿透徐氏的身体,让她不寒而栗。徐氏虽无法睁眼,却能感受到男子精光四射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如同观察待分配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