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好像刚刚发生的事都是幻觉,跟水秀没有关系,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这里自导自演的一幕闹剧。
看来这里是不能呆了,继续呆下去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想法笃定,拿起电话看刚才是谁的来电。
是派出所所长的来电,我急忙拨打过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走出去时没有看见水秀跟她丈夫,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我跟她就像完成了一项策划很久的使命。
完成了,就各自不相干。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始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水秀故意喊我来她家里,是另有目的,这个目的是冲我来的。暗自猜测中,我走出了水秀的家,把桃木剑包袱横挂在肩膀上。
派出所所长告诉我,北林市派人来了,需要我的配合;因为发现死者的人是我,刑侦警员要听我讲述一下发生的经过。不知道矮冬瓜这次会不会来,一边想一边走。
路上走来一拄拐杖,弓腰驼背,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扁着的嘴不停的咀嚼;直到看见我,咀嚼的嘴停住,混浊老眼凑近了看,然后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是水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