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感谢队长,可是,队长在哪里呢?远山消隐在淡淡的云雾里。
我的丰收走漏了风声,伙伴们知道了,拥来了。大湾小湾里都挤满了孩子,都回荡着笑声。落霞缤纷的傍晚,孩子们满载而归了,一路走,一路笑,笑进村里,笑回家里。一连好几天,笑声不断。
有一天,笑声没了,大伙蔫了,那是河湾里的鱼捡完了。蔫蔫的孩子凑在一起,傻呆呆地看着干涸的河湾不愿离开。后来,不知是谁多了个心眼,蔫蔫的伙伴立马活泛开来,七手八脚挖开了我堵住的弯道口。清水柔曼的身姿又流了进去,不一会儿,河湾又成了河湾。水流进了河湾,鱼也游进了河湾,河湾里又有了闲逸着的鱼。那时候,鱼真多,真多。隔三五天,我们相随着下河,堵了弯道口,水直直流走,又可以捡鱼了。
河湾里成了逮鱼的聚宝盆。
我们捡过了夏天,捡过了秋天,队长和那些上山的人还没有回来。地里禾谷熟了,收不到场里,分不进屋里,家家锅里无米煮。亏了河湾里那些鱼,填补着老老小小的肚子……015村子和村子里的台子村子村子里有房子。房子不是村子,房子多了就成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