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机械地重复着拨号的动作,分明是温暖的春季,他的手心却一片冰冷,脸色也白得吓人。
一想到最糟糕的可能,他的心就被未知的恐惧紧紧勒着,撕裂般的疼痛着。
他禁止自己去想那些可能,可大脑就像是要与他唱反调,越不让想越是要想,简直要将他逼疯。
在不断拨打唐湛手机的间隙,突然一个周晖的电话插了进来,郁泞川本想按掉,但某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又促使他接通了这个电话。
周晖一开口就是:“小川,我和唐湛在医院呢,他受了点伤,你快过来吧。”
紧缠在郁泞川心上的恐惧骤然抽离,在他心脏上割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来。他膝盖一软,瞬间扶着身旁的树缓缓滑坐在了上街沿上。
“你们在哪里?”郁泞川哑着嗓子问。
“就你们学校旁边的那所三甲医院。”周晖报了具体位置,还不等再说什么,郁泞川就挂了电话。
唐湛救人的时候,与周晖一前一后抱着孩子游到的岸边,手背不小心被石头划了一下,口子挺深,周晖怕他感染,硬是让他一起上医院包扎一下。
他刚包扎完,坐在诊室外的座椅上,举着绷带缠绕的那只手,发现到处找不到周晖身影。
他手机还在对方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