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这不是听大伯娘梦做得挺美的,怕我一出声,把她们吓醒了,那不是罪过大了!”
池时说着,对着老太太拱了拱手,“祖母,池时回来得急,路上没敢停留,也没有带什么新鲜玩意儿,就给您带了把刀子。如今不是正好吃鱼么,拿来片鱼,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这刀子,可不是一般的凡品,以前都是用来片人的。大伯娘若是喜欢的话,我也给你一把,不过就没有祖母那把好了,片起人来,可能会打个顿儿……怪疼的。”
池家大夫人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她猛的站了起身,眼睛红彤彤的,显然刚才哭成了兔子,“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么?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砚哥儿学问好。”
“至于瑛哥儿,永州那种破地方,有几个读书人,又能有什么名师教导?就凭他,能得状元?不是我这般说,不信你出去打听一二,看能不能服众?”
“这春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家子中了一个,另外一个要么不中,要么就是名次往后挪,成了那最后的。可怜我家砚哥儿……连国子学的夫子,都说他有状元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