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是一个漫长过程,也是学别人的过程。
天下之大,所见皆为吾师也。
这些话,只有三人听得到。
高图生倒吸一口凉气,心说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没跟刘景浊交恶。
其实他是没碰见苏崮,要是见一见苏崮,多半会明白。
刘景浊这种人,凡事都跟你讲证据,明知道你要去杀人,早不管你,非要等到你举刀快落之时才出来。
看似留有余地,其实这才是把人逼上绝路啊!
高图生沉声道:“大家都是朋友,我还是那句话,你给我立个誓,以后不能坑我们。”
刘景浊懒得理他,再一抬头,天色蒙蒙亮,寅末了。
“我给人算计太多,踩的坑多了,自然就学会了挖坑。”
顿了顿,刘景浊背好了两把剑,拿起酒葫芦,轻声道:“你们先往渡口,我一趟雾水京城之后很快就到。”
童婳跟高图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却被刘景浊传音说道:“权当不知道就好了。”
下一刻,院中已经没了刘景浊身影,郦素素拿出来的三根香也已经消失不见。
高图生嘴角抽搐,看向童婳,“跟他做朋友,我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童婳转过头,“那做敌人?”
高图生一愣,蔫儿哒哒开口:“那就是倒了一百八十辈子血霉了。”
京城鬼宅,有个紫衣女鬼出门一夜,刚刚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