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我看这封信的时候,发现上面有泪痕,或许是周映的,或许是凌野的,或许是李崇徐和的,也或许是程哥自己的。
尽管他不让大家为他难过,但他无法阻止我们的心因为他绞痛。
他无法阻止我们怀念他。
我跟着凌野来到了海边,乘着船感受着海风。
凌野说:“可能吹过的风就是他,也可能不是。”
我伸出手,想抓住一缕风,想好好跟程哥介绍自己,想告诉他我不叫陈真我叫陈醒。
可是我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握不住。
只有对他轻盈的想念。
程哥的离开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记重拳。
我看得出,留在这里的几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都我行我素,一副这世界与自己无关的孤僻样子,但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更重情重义。
自从我来这里,程老板就整天醉生梦死,我们甚至从来没有好好交谈过,而关于他的故事,是在他走后我才从凌野口中听到的。
回到苏溪海岛的第二天,我坐在海边吹风,心像是吸了一吨的海水,沉重得不行。
凌野拿着酒来找我,坐在了我旁边。
“你怎么来了?”我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凌野还是老样子,痞气地一笑:“找你还不容易?来来回回也就那么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