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把行李放在车站大厅中间,然后向工作的店铺走去。他无力地扭了下头,和他的珠宝店老板打了个招呼。他走出店铺时,口袋里多了件沉甸甸的家伙。他低着头,在大街上闲荡了一会儿,耀眼的阳光,闷热潮湿的空气,这一切都令他感到无比压抑。他肿着眼泡,头痛欲裂,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后,他喝了一杯冰咖啡,抽了支烟。洗完烟灰缸和杯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朝自己的胸膛开了一枪。
Chapter 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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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九年八月二十一日 早晨
“别催我了,”考普兰德医生说,“方便一下我吧。行行好,让我安静地坐一会儿。”
“父亲,不是我们想催你。但我们该走了。”
考普兰德医生固执地坐在椅子里摇着,灰披巾紧紧地裹在肩上。早晨温暖而清新,但炉子里仍燃着小小的柴火。厨房没什么家具了,只有他坐的这把椅子。其他房间也空了,大多数家具都被搬到了波西娅家,剩下的也被绑在了外面的汽车上。一切都准备妥当,除了他的心。他怎么能这样离开——这时候选择离开?——他的心中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既没有真理也没有使命。他用手托着颤抖的脑袋,继续摇晃着吱嘎作响的椅子。
紧闭的门外,他听见他们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