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消毒或者伤口处理的药水吗?还有针线在哪?”男人蓦然抬头问道,眼神直直看向安若雪,坦坦荡荡,不带一丝犹疑。
当然,也对安若雪也没有什么热情。
可是,这张脸实在太像了。
安若雪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药物在门口那个玄关处上层的柜子里。”她指了指卧室门外。
男人立刻转身去拿,丝毫没有客气半分。
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分明看见了男人的耳后,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
这颗黑痣,是顾伶凇没有的。
安若雪更加疑惑了,而等到他走远了,小白才从床缝里钻了出来,闪电一般窜到了安若雪身旁,一头扎进了被子里,留着小屁股和大尾巴在外面蜷缩成一团。
原来它是怕那位陌生男人。
安若雪顺着小白的毛摸来摸去,呢喃道:“小白,别怕,他是救我的人,不会伤害我的。”
拿着碘伏和纱布,以及针线包的男人走了过来,似乎并没有听见那句话,又仿佛听见了。
而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给安若雪从伤处一圈圈往外进行消毒,然后打开上衣,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安瓶,掰开浇在安若雪的伤口处,再将针线也在碘伏里浸泡了一遍。
“你给我浇的是什么药?”安若雪问道,却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有种莫名地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