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碎货也一岁多了,却老赖在他妈怀里揪着奶玩。
过去他们在一起练功时,他从练功服外,踅摸过那对吸引了无数双眼睛的“双子座宝塔”。后来排演聊斋戏,这对挺拔的宝塔,又无数次从自己身上、心尖擦过。他感到了塔的饱和度,也感到了塔的弹性和韧劲。她跟廖俊卿入洞房那天晚上,他也无数次想到这对宝塔的污损与变形程度。今天,当他第一次借廖万的手,看到这两座原塔时,兴奋之余,却又感到了无尽的酸楚与疼痛。塔是彻底变形了:基座越摊越大,塔尖却显示出了向塔基倚重、后坐、软卧的趋势。不似当初仰躺在那里做“犀牛望月”科时,都那么向往云端地尖峭、怒放与挺拔。颜色也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突然又恨起狗日的廖俊卿来。
他在窗外偷看了一会儿,才推门走进去。万大莲立马把廖万的手从胸前扯开,盖上了衣服。她既没表示出对他过分的热情,也没表示不快,就那样随便笑了笑,让他坐。
往哪里坐呢?二十几平方米的小房,连沙发上都搭满了刚洗过的衣服、床单。万大莲一手抱着廖万,一手随便抓了抓,才算是给他腾挪出一个下屁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