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威武侯府的管家,虽说高门府邸的管家也好,家奴也好,基本都是下人,签卖身契的那种。但面前这位还真不是,他是自由之身。
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倒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了,谁也没有规定秀才不能去给人家做管家呀?
那他做讼师也不存在僭越。
西城都司想到这里,淡淡扫了裴泽勇一眼,此人什么也不知道,也敢在公堂上大声喧哗,着实放肆!
裴嵩眼见得周沉递了一些纸张过去,都司老爷看过之后,竟然不再生气了?
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身份吗?
至于裴文朗几人,此时,心情已经存在谷底。一副摆烂的样子,做好听天由命的准备了。
他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就算周沉有资格做讼师,那不和没有讼师一个样?
他们正在考虑怎么把那五十两讨回来。
西城都司道:“周秀才,你既想为裴文朗几人诉讼,那便开始吧!”
周沉道:“大人,十几年前,威武侯府惹来强仇,为保府里根基,威武侯府家主裴霁令裴文朗兄弟五人做出兄弟不和闹翻的假象携部分祖产归老家保存实力,其中祖产多为御赐之物。如今裴文朗几兄弟回京,归还祖产,但还有二十一件被老家族长裴嵩以瞻仰沾福气为名借走,拒不归还!请大人秉公办理!”
这说法和之前裴文朗说的意思差不多。
毕竟,那诉状可是周沉亲自抄的,他对这件事的内情又知道得很清楚。他不仅是裴文朗几人的讼师,还是威武侯府的老人,如今再次陈述,既代表着人证,也强调了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