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呀,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不等他说完,利爪嵌进了他的皮肤,从后颈一直划到锁骨。
闫阳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感觉痛,只能哑然地瞪大了双眼。
“去,死。”
南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时闫阳才觉得身体里的氧气在被迫一点一点抽离,身体被撕裂的灼烧感逐渐麻痹了他的神经。
昏迷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两个字,是这辈子都没想过会从那个整天粘在自己身边的爱哭鬼嘴里听到的。
后来,梦境开始交织错位,脑海里的记忆变得真假难分。
“阳阳哥哥,我好疼。”
“阳阳,阳阳看我,给你个抱抱,别生气了。”
“阳阳是太阳,南鸢也想当太阳。”
梦在这一刻陡然停止,闫阳突然从梦中惊醒,天才刚微亮,他扯松了领带,大口喘气,额前的细汗从鬓角流进脖子,流过那道早已愈合的伤疤。
他伸手摸着脖子上凹凸不平的皮肤,是真的,不管做多少次梦,这道疤都不会消失。
如果没有这道疤,他是不是就会原谅南鸢,原谅那个也许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人。
为了激发他的能力,实验室花了两年半的时间不断测试。然而,他并不是适合改造成实验体的体质,连读心术也是在濒死的边缘偶然获得的。
南鸢接近自己是否别有目的,他没法确定,如果一个五岁的孩子有这样的心计,他只能自愧不如。不过信任这东西,一旦出现裂痕,疯长的杂草就能从中拼命挤进来,将缝隙越扯越大,直到再也无法恢复成平整的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