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拿错木牌了,桑榆当即问了出来。
崔叙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仵作一行实为贱役,从事着多为低贱犯案之人,桑小娘子乃是良家女子,某虽爱才,但也不忍桑小娘子从此入了贱籍,司务一职虽然是最下等官位,但好歹落了一个官身。”
桑榆听了,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仵作,或者说是法官就是让人看不起的,甚至多加避讳。
她谢过崔叙,便离开了书房。
从崔叙书房出来的时候,桑榆想了很多很多,她能理解,也很感激崔叙的做法,只是到底心里有些寒凉,作为最靠近死者,最能给死者讨还公道的人,仵作何时才能被世人接受呢?
她的努力是否能改变这个愚昧的认知?
想到最后她长舒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总归想是没用的,想要实现它也只能先干了再说。
她现在先去找周良才才是正经,之前她了解到,大理寺的月俸其实并不高,尤其是自己这个连芝麻小官都算不上的司丞,月薪只有两贯铜钱。
虽说也会有些衣物粮食补贴,但是两贯钱能做什么?应付个时常开销罢了。
照这样下去,她就是做到退休也没办法给桑蓁请个老师!
酒肆还是开起来吧,好歹能补贴些。
崔叙说了,若是平日无事,桑榆是可以不用日日前来应卯的,正好用来开酒肆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