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梅从地里回来看到一院子血乎淋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差点吓倒了,直到看到一直看着倒在地上气息全无的鸡发愣的儿子才明白过来。
当天,田华建吃到了香喷喷的鸡大腿,并且也像那个孩子那样孜孜不倦地啃,但他身上也被他爸结结实实地揍了几巴掌。
后来有人听说了,给田华建编了一个俏皮话,叫做田华建杀鸡,血乎淋拉。
谁都以为那么小就敢动刀动枪的杀生,长大了一定敢宰大畜生,比如羊呀,猪呀,牛啊啥的。然而,长大了的田华建并没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杀大畜生,除了逢年过节的杀只鸡外,偶尔杀只狗,别的就什么也没杀过。而杀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杀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就跟其他的人没啥两样了。
可是,现在田华建却是要杀人,要杀毛新颜!
田华建想过好多种杀毛新颜的方法。
直截了当地跟毛新颜打不是对手不说,就算把他打死了,自己还不得坐牢或则被枪毙吗?那样,蓝桂芳还会嫁人啊!
雇人把毛新颜杀了呢?一则不知道上哪儿雇人,二则也没有那么多钱雇人啊!
诅咒咒死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既能亲眼看着弄死毛新颜,还能不被人察觉。可是,什么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杀鸡容易,杀羊也容易,杀狗就不容易了。鸡和羊当然想反抗,然而太弱了怎么都反抗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宰。狗就不一样了,它不光跑得快,还会咬人。狗咬人的事经常发生,也没啥大不了的,可是狗咬了人会得狂犬症。虽说不一定每个人都会狂犬症,但谁能说得清自己会不会得?只有到了爆发的时候才会知道,可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也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