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说:“不是这样。我听说,要使国家富强,就必须扩大疆土;要使军力强盛,就必须使百姓富裕;要成就帝王之业,就必须广布恩德。如果这三个条件齐备了,那么帝王大业就会随之而实现。如今君王疆土狭小而人民贫穷,所以我愿从易处着手。蜀国确实只是个西部的偏僻小国,是戎、狄的首领,并且有像夏桀、殷纣一样的祸乱,以秦国的实力去攻打它,就像用豺狼去追逐羊群一样。取得了蜀国的土地,就足以扩大秦国的疆土;获得了蜀国的财富,就足以使人民富裕,使军备得到整治。不用伤亡很多人就可以使它降服了。所以秦国夺取了一个国家,天下却并不认为这是残暴;秦国虽然尽得了蜀国的财富,诸侯却并不认为这是贪婪。这样做,对我国是一次行动而名利双收,而且还能赢得制止暴乱的美名。假使现在去攻打韩国、挟持天子,这挟持天子是恶名啊,而且也不一定就能从中得到利益,反倒落个不义的名声。而且去攻打天下人都不愿意进攻的地方,是很危险的。我请求向您陈明其中的缘故:周王室,现在还是天下的宗室;韩国,是周王室的友邦。周王室要是知道自己要失去九鼎,韩国要是知道自己要失去三川,那么周、韩两国必然戮力同心,共同谋划,借助齐、赵的力量,向楚、魏寻求解决办法,它们要是把九鼎送给楚国,把土地送给魏国,您也没有办法阻止它们。这就是我所说的危险。这样的话,还真不如攻打蜀国那样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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