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早就瞧出自己这嫂嫂似有心事,再三劝说后,丁氏才语气艰难地说了两句。
不过是赵氏刻薄,拿她撒气之类的话。
可这世道就没有媳妇告婆婆的理,纵然赵氏再如何过分,只要没有闹出太大的风波,是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丁氏苦笑:“是我糊涂,还道妹妹与我一样呢,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家这王府的匾额是不换了麽?”
“圣上亲赐,就是想换也没这个胆子呀。”丹娘俏皮地笑道。
“那这么说……你家姑爷便是抚安王?”丁氏难以置信,“可为何还没旨意下来。”
“许是圣上有旁的意思也未可知呢,这是他们外头的事情,就算我想问也问不出来。”她依旧满脸轻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丁氏瞧她这般,也略微松了口气:“你能想得开便好,总之……沈府那头你要去,宋家那边也不能落下,你可不要像我。”
丹娘太清楚自己这位嫂嫂的心性了,连连笑着点头,全然答应。
姑嫂二人又吃茶说笑了一会儿,她才把丁氏一直送上马车。
当晚,夫妻二人在老太太处用晚饭。
说起丁氏来访,老太太幽幽来了句:“砷哥儿是个有福气的,讨的媳妇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