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林颂音的房间门口停下,柏泽清并没有看向她,不过语气是再正常不过。
“有需要记得叫客房服务,你说中文就好。”
“能听懂吗?”
“我刚刚已经跟她们沟通过。”
“哦,知道了。”她拖长音调地回道。
原来柏泽清刚刚是在和前台说这个,不得不承认,林颂音心里是有些感动的。
虽然她很快又产生了一个没良心的想法,柏泽清的面面俱到有点剥夺了她成长的机会呢。
大约是生存能力实在强悍,林颂音并没有感受到时差所带来的作息颠倒。
来到巴黎的第一夜,她睡得很沉。
早上醒来以后,林颂音遥控拉开窗帘,望向窗外的绯红日出时,心里甚至有点原谅易竞了。
当然了,那也只是一刹那的情绪。早在妈妈去世以后,她就对易竞没有任何的感情了。而像易竞那种人,也从来都不稀罕她的原谅,她及时停止了自作多情。
换好她专门为法国行带来的杏色大衣后,林颂音“啊”了一声,想起自己从国内带来的红宝石戒指,连忙找出它,将它戴到左手的食指上。
她记得这个手指戴戒指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吧。
前几天,柏泽清说过到巴黎的第一个早晨会带她去博物馆,这好像还是老东西交代的。他真是人在美国,都不放过她啊……
虽然林颂音对博物馆从来不感兴趣,但她还是很期待感受不同地方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