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局和雷震虎,在牢骚满腹、骂骂咧咧的对话中,不知不觉喝干了瓶中酒。
郝局的口齿已经不够利索,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婆婆——子!拿拿——酒酒——来来!”
“没有酒了。”在一旁看电视的老妇人应声答道。她知道老头子的酒量有限,用眼神示意雷震虎劝老头子就此打住。
“郝局,酒不能喝了,我已醉了七分,改日再陪您喝吧!您知道已经颁布了禁酒令,眼下已近年关,是发案高峰期,说不定晚上随时要出警,误了事,我的饭碗就砸啦!”雷震虎似醉非醉地嗫嚅说。
“对——对!你——不愧为老子的部下,还知道轻重缓急,不不——喝了。”郝局结结巴巴说着,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起架来。但他的谈兴不减:“震虎——虎!你下下——了那么多年棋——棋,也旁观了很多——很多的棋局,你悟——悟——出了一个什么——么——道道?”
“领导,我认为:时光如梭线线繁,人生如棋局局迷。观棋如观人性,行棋如行人生。人生如棋但又不如棋,棋局过后可重摆,人生走过不再来!”
“对!大大的——对!人生走过不再来。你看看——我永远——当——当不上局长了。这——这——两条腿腿——再也站立——立不起来了。唉!”郝局酒后吐真言,断断续续说着,似睡非睡地躺在轮椅上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