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个意思……”他讷讷地说着,“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但你倒是一个无赖……大骗子,太卑鄙了,我都听见了。我故意在外面等着弄清楚这件事,就是此刻我也还要说,这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但是,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呢?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还是不明白!”
“我到底做了什么啦?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胡乱猜疑了,是不是你又喝多酒了?”
“你才喝多了呢,你这个卑鄙的东西,而不是我!我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因为这与我的信念相违背。现在,我愿意到法庭去起誓,要我起什么誓,我就起什么誓,因为我亲眼看到你偷偷把钱塞到她的衣袋里的。我当时真傻,还以为你是出于仁慈才这样做的呢。当时,你在门口和她分手时,你趁着她已经转过身去,用右手握着她的手,然后用左手把那张叠好的钞票塞进她的衣袋里。我看见了,是亲眼看见的。
安德列·谢苗诺维奇对在场的客人一再申说着,卢仁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子变白了。
“你胡说什么,你真是疯了!”彼特·彼特罗维奇咆哮着,“你当时站在窗口,怎么能看清钞票呢?你是近视眼……这是你的错觉。而且她在你面前——她亲口说我只给她十个卢布。我怎会给她一百个卢布呢?你别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