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了块雪白丝帕给梅枝:“可怜见的,好端端一个姑娘家,竟被她给打成这个样子。”
“皇上。”她瞧向端木朗,义正言辞开腔:“林楚威逼梅枝暗杀吴悠然灭口,梅枝不从,便对她严刑拷打。小丫头被逼的没了法子,只得假意应允,实则是为了找到机会,向惠儿求救。”
“梅枝别怕。”惠公主微笑瞧向瑟缩颤抖的少女:“当着皇上的面,没有人敢再打你,有什么委屈只管都说出来吧。”
梅枝身子一颤,抬起肿的桃子一般的双眼打量着四周,如受惊的小鹿低头。半个字也不曾说,只嘤嘤一味的哭。
“这丫头怕是吓得狠了。”
惠公主等了半晌,始终不闻人语,眸色间渐渐添了阴厉。
“找个不会说话的证人,真是开眼。”林长夕轻哧开口。
他心情焦躁,好不容易找到了发泄口,声音大的惊人。
惠公主与他同在看台,将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水眸一轮,自他面庞幽幽扫过,唇齿中勾挑出难以捉摸的飘忽。
“会说话的证人,自然也是有的。”
她朝身侧侍从使个眼色。
嘭!
血肉模糊的一具身躯被从人群中丢出,刺鼻的血腥味顷刻在看台蔓延。
侍从上前,揪住那人发髻,将她头颅高高提起。迫使她净白的皮肤,暴漏在青天白日里。
“菲菲!”钟思吸口冷气,狠狠攥紧了拳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惠公主慢条斯理抬眼,幽幽瞧向梅枝:“你可知这个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