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璋还是没说话,继续盯着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心里一个咯噔,骤然闪过不妙的预感:“怎么了?莫非你和锦容闹了口角?”
裴璋深深呼出胸口的浊气,声音紧绷:“母亲,容表妹为何忽然要回程家?”
他了解程锦容。
程锦容平日温柔好性子,几乎从不动气,也极少和人闹红脸。今日程锦容冰冷决绝,大异往常。
这其中,定有缘故!
在裴璋明亮锐利的目光下,永安侯夫人心跳加速,佯做镇定:“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病了两日,谁去探病也不见。今儿个肯出来见人了,一张口就要回程家。程夫人也被她叫了来。”
“任凭我们如何劝哄,她就是不听,执意要走。我们奈何她不得,只得随了她。”
“平日她最肯听你的话。我特意让人给你送了口信,让你去程家见一见她。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为何你这般恼怒不快?”
裴璋薄唇抿得极紧,对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一幕只字不提,继续追问:“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