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般说来,岂不是,不该容那呼延灼回去,让这厮到了长安,简直就是放虎归山。”武松说道。
“非也,我看呼延灼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现在他还有执念,从没有想过,也自然不会问问自己,他究竟是忠于大宋朝廷,还是忠于天下苍生,他所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那皇帝一人,还是为黎明百姓,我们与他兵刃相争,他心里兀自会有矛盾,等他想明白了,说不定,在关键时候会帮我们一把。”吴用说罢,众人听得也似有所悟。
【京兆府野外某处】
话说呼延灼折了许多禁军兵马,不敢就此回京,左右没了副将,只得一个人带着手下万余的残兵,呼延灼骑着那匹踢雪乌骓马,把衣甲都拴在马上,于路逃难。可是,被绿林军一路追赶,换乱逃路之间,非但与副将韩滔走散了,就连方位也全然不知。当下带着一大队人马想往长安去都不知道往哪里走才是路,行军的地图偏偏落在中军大帐里不曾拿出来不说,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寻不到半个问路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