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个从未受过半分委屈的人,做什么都是无心的,她无心那一句“野丫头”,也无心那一句“攀哪门子亲戚”。她不过是生着气,将事实说出来而已。
可无心之言往往就是双向带刺,一不留神就伤了自己。
孟忍冬见她离开,自己也有些累了,却被赵嘉栩拉着不让走。
“晚上跟我去个地方。”
孟忍冬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只道,“重要的事?”
赵嘉栩确定道,“重要的事!”
奉天最大的一条内河叫浑河,它自西像东南方蜿蜒穿过奉天境内,过市中心处皆有官家修的河道,二十余米宽广的河面在夜风吹拂下荡起涟漪,河边灯火通明,映照着河两岸均匀分布的古色建筑。
河面上船只来往,大小各异,还有些画舫穿梭其中。
要不是他们要见的人就在这其中某一艘画舫之上,孟忍冬也、断然不会与赵嘉栩来这样的地方。沿河走到泊船的地方,一艘双层高十余米长的画舫正在岸边候着,就着下客的时间,孟忍冬被赵嘉栩拉上了船。
两人在混迹人群中,上了二楼,推开了包间的门。包间不小,却也是画舫中及普通的一间,内里置了张方桌,几只蒲团子,有两人已在里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