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府中杂务,则交给了裴钰。
裴钰心中有些不安,几番张口推辞:“父亲如此信任我,我心中十分高兴。只是,我年少识浅,从未理过外务,也不敢擅做主张。父亲还是……”
“还是什么?”永安侯冷冷诘问:“是我要低声下气地去请你兄长母亲回来?还是抬举你三弟四弟?”
裴钰之下还有两个庶子。一个十二岁,一个七岁。
裴钰被噎得满面涨红,不敢再吭声。
不过,裴钰颇有自己的智慧。小事也就罢了,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便骑马去找嫡母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冷言冷语没能赶走裴钰。裴钰颇有些逆来顺受的模样,时常去请教。永安侯夫人半推半就,也就指点几句。
如此一来,永安侯府倒也没出什么纰漏。
永安侯对这些事心知肚明,只做不知。
他铆足了劲头,要做一件大事。
朝堂中立储的风声渐高,上奏折请立储君的官员越来越多。不过,多是四五品的中等官员。真正有分量的文臣武将朝堂大员,还在默默观望中,或是等火候到了,再出言表态。
三公四侯中,永安侯第一个上奏折请立六皇子为储君。
第五百三十七章 无耻(一)
椒房殿内,一袭正红色宫装的裴皇后端坐在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