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程锦容伤势过重,要落下严重的病根吧!这对爱女如命的程望来说,真是剜心割肉之痛了。
在程望心里,程锦容的分量最重。其次,便是死去多年的亡妻。
程望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他什么也不肯说,只哑着声音吩咐:“川柏,你先退下,我要一个人安静地想一想。”
川柏知道主子的脾气,看似温和,实则最是固执别扭。决定的事,几乎没人能改变他的心意。
“好,奴才就守在营帐外。”川柏无奈应下:“有什么事,公子喊一声,奴才立刻就到。”
程望略一点头。
川柏临出门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天已黄昏,营帐里光线暗淡。程望清俊的脸孔被一层复杂的情绪笼罩,饶是熟悉主子脾气的川柏,也窥不出程望此时在想什么。
川柏走后,程望将信展开又细细看了一遍。
然后,又哭了一回。
再看一遍,再哭一回。
……
天黑透了。
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辰。按着军营里的规矩,过了饭点还没领饭的,就得饿着肚子。不过,程军医从来都是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