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锦茵姑娘从未提起。”
裴晏舟的眼一寸寸暗了下去。
他的小姑娘也曾是个活泼的性子,在被送进国公府时,眸中再害怕,也有遮不住的璀璨。
他瞧见她乖乖巧巧地站在柳氏身侧,对着母亲弯眸浅笑,耀眼夺目。
是在他身边,宋锦茵才一点点地沉寂了下去。
也是在他身边,她的身子,才因着不受重视,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裴晏舟再也没能平静。
他甚至连外头那堵靠近宋锦茵小院的墙,都不敢抬眸再看。
那日在客栈,宋锦茵说要同他两清,那时的他只是固执地不愿放手。
可眼下再回想起那句两清,裴晏舟却发现,他连拒绝二字,都没有资格说出口。
他欠宋锦茵的,这一辈子,怕是都还不清。
仓凛看着面前的主子,一时无措,心中想了一圈,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相劝。
“其实依属下看,锦茵姑娘虽性子倔,但也容易心软,想来这次这般,也不过是因着......因着姑娘肚子里的孩子。”
顿了顿,仓凛又斟酌着道:“毕竟锦茵姑娘吃了不少苦,又不知主子的心思,只以为她腹中孩子不得看重......若哪日姑娘得知主子的心意,兴许,也不会再如此抗拒。”
仓凛这话,其实并不单纯只是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