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峰走过去,将小炕桌捡起来,重新放在炕子,又暗地里找了一圈,没发现爹的虫子,心安下来。
站在旁边看一会爹的“乱”,好奇地问,“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用衣服将头包起来?是头冷吗?还是头痛?”
“嘘!”
白三宝冲大儿子嘘了嘘声,继续自己的手上的活,发现自己弄不来,对儿子道,“五郎,帮爹扎,不能露脸,只能露眼睛。”
白启峰顺从走上去,依爹的吩咐给他用黑衣服将脑袋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爹与正常人不一样,白启峰猜,应该是爹想包这样,一会等十五回来,和十五玩。
只要不是闯祸,白启峰都尊重爹的意愿。
“好了,爹,你要跟十五抓迷藏吗?”白启峰将衣服给塞紧,完成爹交给他的事情,完了,还问爹是不是玩迷惑?
“爹没空玩,爹要去找娘子。”
白三宝一本正经的道,他似乎白启峰扎得不好,自己又翻箱倒柜,找出一段一丈长的软布绳,刷刷绕着自己的脑袋,连带衣服,绑成奇葩的粽子头。
面对包裹得滑稽可笑的爹,白启峰没觉得可笑,而是心中一下子被恐慌占据,一脸不安。
每每爹有不寻常的举动,或与娘有关,多半是闯祸的预兆,而他明知爹即将闯祸,但他没有本事将他拦住。
即使能拦住这一次,也拦不住下一次,谁也不知道,爹什么时候又会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