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渭城的前两日,昭阳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不惧冷地将马车帘子拉起来看窗外的风景,处处都觉着十分新鲜。
只是马车走了四五日,那份新鲜劲就被消磨殆尽,反而因着整日蜷缩在马车中的缘故,只觉着浑身都酸疼得厉害。叫丫鬟将马车上的垫子又加了两层,趴在垫子上懒得动弹。
苏远之觉着好笑,拿着书在一旁看,空出来的一只手就帮昭阳揉捏揉捏肩膀和腰,昭阳舒服地吁了口气。
“这才过去一半的路程,你就这副模样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带你出远门。”苏远之笑着打趣道。
昭阳哼了一声:“父皇为何选这么远的地方来避寒啊?秋狩虽然过了吧,等开了春,春狩也行啊。这么远,颠簸得我都没有心思玩耍了。”
苏远之闻言,神情淡淡地道:“自然是有人进言,所以陛下才座次决定的。”
“谁啊?”昭阳蹙了蹙眉,察觉到苏远之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连忙道:“说话就说话,你别停啊!”
苏远之笑了笑,又开始揉捏起来:“钦天监。”
“钦天监?”昭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目光定定地望着苏远之:“你是说,向父皇谏言让来云崖行宫避寒的,是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