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般惨状,他们满脸仓惶,不免抱头痛苦呜咽起来。
“怎么会这样?胡言将军不是说,前方缓缓而来的兵马是象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尉迟将军带领的兵马了?”
“我本是要斩杀敌军,保卫北国,可现在我却成了斩杀同胞的刽子手,明明刚才宴席上我们还在谈话风声,可转头,怎么偏生成了这样?”
“刚才不是有人在说胡言将军叛变了吗?而我们对他的信任,便是他埋下陷阱,让我们无脑跳入的关键。”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最沉最深的思虑当中。
私心里,他们觉得胡言肯定没有叛变,可理智告诉他们,一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又怎会将自己同胞和敌军弄错呢?
“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坐于站马上的尉迟澈浴血而来,他手持饶雪,面上染着的全是北国同胞的鲜血,彼时,光火袅袅,他染血面容在光火映照下尽显可怖,如同浴血修罗。
“胡言他在哪里?”尉迟澈垂眸,往日如旭阳般的笑早就消散,此刻他的眸沾了雪般冷,染着冰般锐,可紧握着饶雪的手却在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