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挥舞挥舞拳头。
“你打呀,就剩没打过我了。”
我拎起外套转身往外走,眼泪不争气地滚下两串来。她扑过来,又变得无限温存,吻我的胡子,吻我的眼泪,又跪在地上央求我不要走,口里喃喃着:“天赐,真的怕失去你,我只有你了,天赐。我不怪你懦弱,我也不想改变我们的生活,这是天性,无法变了。我常感到幸福死了,越这样,就越受不了别的女人对你那种注意。原谅我好吗?”
我怎么能不原谅她?我坐到床上道:“那总该有个证据吧。”
她没直接回答,拉住我的手说:“天赐,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我老了?快三十的人,能不老吗?”
我看着她,没说什么。
“我知道,我早不如二十上下的女孩子,皮肤一弹就出水,给你写信专挑那种浅蓝色的信封,邮票也变着法子贴出花样。”
我说:“那都是些很平常的信,谈点苦闷什么的,稍有越轨苗头的,我都及时给你汇报过。”
“我知道,可还是怕,总想偷偷拆开看看才放心。我多发现你一处不同寻常,我就多一分担心。有时候我也想得开,觉得能做你的一块里程碑也就够了。更多的时候就不甘心,我常想,赐给我们一个完整的夜晚吧。”
我被她这番话彻底感动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事毕,我穿上衣服要走,她拉住我说:“天赐,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