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百里面色苍白,“你们都瞒着本座,赵无忧到底是谁?九千岁?”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滋长,然后快速的茁壮成长。
有记忆的片段闪过,那灵光一闪的回眸浅笑,那温柔缱绻的烛光,不知染了谁的胭脂雪。
她总说:你这不要脸的死太监。
她又说:穆百里,我头疼……
他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人像是灵魂剥离了一般,他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恍惚,面色白了极点,就好像赵无忧离开时那样,雪白雪白。
接连两天,穆百里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客栈里人来人往,客商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
陆国安在门外徘徊,却又不敢进来。
素兮握着陆国安的手,“该来的总归回来,担心也没用。蝴蝶蛊终有消失的时候,他也终有想起来的那一日。这是命,谁都没有办法阻挡。”
雪兰将饭菜放在了门外,“哥,我把饭菜放这儿了,你记得开门拿进去。”里头没有回声,安静得可怕,她想要透过门缝去看里头的世界,可惜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昏暗的一片。
“哥,你没事吧?你好歹应我一声吧!”雪兰只觉得心惊肉跳,“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必定不好受,可你这样把自己关起来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些东西并不是大家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担心你的身子受不住。你可知道我们费了多少气力,才能把你救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