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妙尼师父大名,今日,老夫得便与两位朋友一道前来造访。”
妙尼浅浅一笑,答道:“老身离开京城四十年,如今再回来,发觉这红尘之地越发风俗浇薄了。”
“师父离开京师四十年了?”王篆插话问。
“是呀,老身二十八岁离开,如今都六十八岁了。”
“这倒真看不出。”王篆倍感惊奇,叹道,“咱还以为师父只有四十来岁呢,您保养得真好。”
“什么保养,”妙尼摇头一笑说,“日食三餐,夜眠一觉,无量寿佛。”
冯保把话题儿扯回来,对妙尼说:“师父方才说京师风俗浇薄,老夫深有同感。”
“是啊,你看外院这些人,说是来拜太阴,有几个诚心的?在花蕊夫人铜像前,还唧唧喳喳笑闹不停,转身离庙,就越发没有规矩了。”
妙尼是听到前院传来的打情骂俏声有感而发。徐爵接过话茬儿说:“老师父说的是。外院那些俏佳人,平常都娇滴滴的,线疙瘩挨着都喊痛。其实,她们又有几个生了好命?话又说回来,她们命好也不吃这碗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