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从容不迫地走到桌边,拱手行了一礼,说:“是,后辈姓李名昭,白日昭只的那个昭。入府几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拜会您,还请见谅。”
态度不卑不亢。
裴瞋眯了眯眼睛,哈哈笑了声,以手示意李昭坐,嘴里说道:“谈什么见谅?你是我儿带进府的人,我又忙于公务,见不上面是情理之中,不必在意。”
“后辈在桐城时,与裴二郎君订的契是押送军饷至西北,期间包吃包住,如今军饷已经进户部清点,后辈住客栈又有些费钱,便搬了进来。”李昭拉开椅子坐下,说:“希望后辈的到访,没有影响到您。”
半点儿不提自己与裴少宴的关系到底如何。
眼见着从李昭的嘴里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裴瞋举杯,和和气气地说道:“今日我喊你过来,便是想要代我儿好好招待招待你,莫要拘谨,放松些。”
恰在这时,门口一阵香风吹了进来。
李昭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裴伯伯~”
阮泠泠莲步轻移,笑吟吟地提裙走到裴瞋身边,十分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偏头说:“裴伯伯真是偏心,只请李昭妹妹一人用膳,却不叫我。”
“哈哈,你呀。”裴瞋看上去很习惯阮泠泠的撒娇,侧头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无奈道:“你什么宴没吃过?今日原是我想要给李娘子洗尘,你过来凑热闹,不是喧宾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