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昭其实并不难理解,于诚的本质是自私的。就算结束,大家好好给个理由,做正式的结束,互道一声再见,再各自去找新的开始。可是他好像那种要走又不甘心被人彻底忘记的小孩子,要不负责任地让人永远惦记。
“可是……”苏沅昭看着谢邀曼了然的样子,忽然笑了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倾诉感情问题,在一长段犹疑、不满、伤心、难过之后,永远会追加一个可是。可是啊可是,她太喜欢他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苏沅昭认命般地苦笑道,“我一鼓作气一次了,可是又掉回了这个坑里,我现在说不出分手了。”
谢邀曼拍了拍苏沅昭的肩:“我知道。我说了,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哪天他真跑了,你就搬过来跟我住。”
周五,谢邀曼排班在门诊这边。
她跟患者谈话时,总不自觉身体前倾,长久保持这个姿势,颈椎很难受。送走一个病人,她一边想着晚上下班去按按脖子,一边跟护士招呼,喊下一个病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