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羌闻言，拈须道：“圆环……铁盒……”
徐成道：“对了，属下还有一点很是不解：当时张蚝一把抓过那圆环，套在头上，连绳索都没带，就爬了上去——当属下想起他没拿火把时，他已经钻进岩缝之中了。”
邓羌闻言，道：“看来，张蚝肯定是认得那个东西。”
两人正各自沉默，忽见张五虎从帐外走进来，拱手道：“将军，有人从山上回来了。”
邓羌眼神一亮，道：“怎么样了？”
张五虎道：“听守门的士卒说，是游击将军郭庆的部下，从山上带了几个人回来，张蚝也在。”
邓羌道：“人？什么人？”
张五虎看了眼徐成，道：“这个属下也不知，眼下张蚝已派重兵封住了营门，说是丞相有令，各营就地打井，任何人不得去山涧边打水，违令者斩。”
邓羌闻言，伸手朝兵器架上重重一拍，咬牙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现在营门也不让出，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五虎上前道：“将军，这壶关打了大半个月，将士们私底下都议论，说山涧见红，定是触怒了山神，又说是鲜卑人请来萨满法师，施了妖法……”
邓羌抬头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放肆！”
张五虎见状，忙收住话头，垂首站在一旁；邓羌两手扶住兵器架，看着帐上双刃矛的影子，沉吟片刻，回头向徐成道：“这样，你去军中传令，一律按丞相方才军令行事，如有胆敢造谣生事、擅出营门者，立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