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还有师弟李思夔,以及自己的小书童张三让。
一年不见,老师两个孩子都窜了一大截个子,而自己的老师明显心事重重,神色疲惫又哀恸。
同行的戚继光更是早已换了麻衣罩身,见到徐鹤便问道:“亮声,可寻到老师尸首?”
徐鹤摇了摇头道:“我找人问了,老师的尸身就埋在金寨馒头山下,至于首级……”
李知节闻言顿时闭上了眼睛痛苦道:“没想到子鱼一心为朝廷、为百姓奔走,死后竟不得全尸,更让人心冷的是,朝廷到现在还没有个说法,这让子鱼泉下如何瞑目?”
“老师,元敬兄,这次回来,我捉了断师伯首级之人,正好押他上来,问清楚那日的情形!”
很快,从霍邱抓来的袁应枢被五花大绑仍在阶下。
戚继光双手抓着膝盖,指尖都捏得发白了,他怒声道:“你这贼子,细细将我湖广参议先师死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袁应枢这一路上惶惶不可终日,听到冤家债主来了,吓得当场便觉得胯下一热——尿了。
不过在逼问之下,他很快便交待了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