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徐达摇摇头,道:“莫要再自欺欺人,就算没有杨弘,袁术算得上明主吗?不说这个时候适不适合自立为帝,就说袁术自立为帝之后这两个月,他做了什么?弄得扬州民不聊生?更何况,杨弘究竟是谁任用的,还不是将军的那位皇帝陛下?”
桥蕤沉默了,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他也没办法自欺欺人,袁术什么样,他们这些臣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原来如此。”
桥蕤长叹一声,算是认可了徐达的回答,随后举起大刀,摆出了一副搏命的姿态。
“将军何必如此。”对于桥蕤,徐达很欣赏,这个老将虽然武艺不出众,计谋也不出众,但胜在忠心耿耿,用兵十分地稳,对于只有他一名大将的朱元璋来说,如果能够得到桥蕤的效忠绝对一个极好的消息。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将军的为人徐达佩服不已,我主乃是老将军朱儁之子,将军若是归降,我主必定以国士待之。”
桥蕤倔强地摇摇头,低声到:“不管在你们的眼中,陛下是怎么样的,但他是我的主公,是我的陛下。我不是你的对手,可尔却不能如此折辱我!来吧,扬州岂能无人断头?!”
狠狠一甩手中大刀,桥蕤纵马飞奔,身形矫健得如同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哪里有一点四十多岁老将的迟缓。
没错,在这个人均寿命只有三四十岁的年头,四十余岁的桥蕤已经算是一个老将,但他的心却没有老。马援的一句马革裹尸是所有从军之人的梦想,桥蕤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