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是不怕尸体的,所以应当只是单纯的怕黑。
莫非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给他留下了后遗症?
傅青鱼一边打开勘察箱拿出手套戴上,一边询问:“大人以前可是被关过小黑屋?”
“没有。”谢珩自己躬身拿了笔和验尸簿。
傅青鱼瞥他一眼,谢珩抬腿轻轻踹了她的脚踝一下,“快验。”
这人好面子怕是再问也不肯说了,那她找机会问问夫人好了,夫人必然会说。
傅青鱼掀开白布,洪正的尸身和头颅本就是分开的,头颅被白布拉扯差点滚下床,傅青鱼立刻伸手捧住。
谢珩看的眉心跳了跳,傅青鱼已经捧着洪正的头颅重新摆了回去。
谢珩都不知道该说她是心大还是胆大,即便是仵作出身,这般晚上遇到这样滚落的头颅也不该如此习以为常毫不变色吧?
傅青鱼又检查了洪正头颅的断口,以及脖颈处的断口,“大人,你说到底是什么凶器可以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于无形呢?而且你看这个断口,虽然总体平整,但皮肉处却又有锯齿状的痕迹。”
谢珩凑近了去看洪正脖颈处的断口,不过他对验尸并无经验,仔细看了也未看出什么名堂,“你都验不明白的伤口,我自是更不明白。”
术业有专攻,谢珩不懂这些很正常,傅青鱼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便接着验尸。
“大人,我想脱了他的衣服。”傅青鱼抬头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