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是来寻找犯人的吗?”
“不,是收税。寻找犯人是圣卫队要做的事。”
“收税……”
“因为非常时期,城中必须得加强警备不可。圣卫队要扩编,我们需要更多的剑和盾。”
维汀说。
“但在这个季节到弃民区收税是难事。你是圣徒,他们应该很乐意把钱给你。这样,或许能给自己的孩子换来的福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希娅莉塔的脸色,也很阴沉。
“记录上最顽固的一户,是这里了。”
这是间茅屋。
顾名思义,墙壁是由捆起的茅草支撑的。房顶也不过是扎着一些枯芦苇,很难想象,它能为人类遮风挡雨——即便当做跳蚤的住处,似乎也不算舒适。
尤其是,在于城中的红砖绿瓦对比时,越显凄惨。
维汀踢开篱笆,敲打那无法被称作门的的木板。
“等一下!这样也太粗暴……”
希娅莉塔试图制止维汀。
这时,门打开了。
“神父大人……”
一个枯柴似的老人颤巍巍地从门缝中露出脸。
他看到维汀身上的神袍,顿时蜷缩起本就驼背的脊梁。
从老人的肩头,能看到屋内的光景。
屋中间的土地挖了个坑,撒着些细枝杂柴。在雪地的隆冬,大概这就是他家中仅有的取暖方式了。旁边铺着张破布便当作床铺的茅草剁,似乎是唯一能称得上家具的物件。
与这些格格不入的,是一座半人高的羽翼雕像。虽然是用垃圾杂物拼成,但姑且也算有个模样。雕像前的泥土上,有一对经年跪拜而留下的膝盖印记。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礼拜——换而言之,祈祷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