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不是执意嫁给自己,阿史那氏家的小公主必然荣享富贵,所托之人也当是王公贵族。哪里用得着跟着自己远走西北,如今又跌入这乱世的漩涡中。
齐娥娜从骆元光的腰间抽出匕首,轻轻割下自己一小段头发,放在了骆元光的手里。
初春的飞花在飞溅的马蹄下变成了一片泥泞,在奉天,无人观赏重重繁花。
只有李适一个人,站在小桥流水的亭中,忧愁的品着清茶,无限悲痛。
贾磬带着骆平远远走来,骆平看到曾经只有书上才能读到的‘皇帝’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拜见过李适后,李适看着已然出落成大小伙子的骆平,无限感慨,“当初我们如这般大时,跟着玄宗逃出长安,总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后来寡人一路征战回朝,没想到这些乱臣贼子人不死心……”
骆平被齐娥娜教得落落大方,闻言便端端正正地问:“为何当初陛下愿带兵征讨,如今却不愿意了呢?”
李适不怒反笑,“果真和你母亲一样,桀骜不驯。”
李适躺在摇椅里,空茫地想着这个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当初的冲劲儿了呢?
这时侍女来报,李晟修书中提到的能臣,终于赶来了。
李适连忙起身,就见一个打扮干练的人从九曲回肠的走廊疾步行来,等走近了,李适还未来得及惊讶,骆平已经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