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做得久了,就忘记切肤之痛是种什么滋味,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没有人味。”
重黎一面边说,一面不动声色继续缝:
“只有真的痛了,才能长记性。”
天帝苦着脸:“问题是这又不是我的身体!为什么要我来长记性呢?等我走了你再缝他去啊!”
“那我哪里舍得?”无辜地眨眨眼。
“果然你就是在针对我。”
“要不然呢?”
重黎瞪他一眼,取过卷纱布直接塞进他嘴里,手上也没停,继续飞快地穿针引线,灵巧地将那伤口平整地缝合到一处,动作娴熟得如行云流水,不夹杂一丝感情,完全就像在缝一个破布娃娃。
末了,剪了线头,取过药瓶,将里面的黄色粉末轻轻倒在上面:“放心,只有缝的时候才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天帝勉强哼了一声,一脸哀怨。
重黎却若无其事地从他嘴里取出纱布,展开来缠在伤处。
“所以疼的只有我,记性也能没长在他身上。”
天帝忿忿道。
重黎戏谑地伸手捏捏那张满是冷汗的脸:“他又没犯错,何苦要遭这份罪受?”
天帝一脸生无可恋,直到她将伤口包扎好了才敢看上一眼:
“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