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杨愔声誉日隆,孔鲜颇为满意,此时却被父亲的信迎头浇下一盆凉水,难道安玄真有改立杨锐之意,愔儿可是他的嫡长子啊。
孔苗早乱了方寸,连声追问兄长该如何应对。孔鲜并无急智,思忖半天方道:“五妹莫急,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父亲所虑不见得是真。”
孔苗出身孔府,饱读诗书,史书中天子易储的记录不绝于书,真要如书中所说,恐怕母子下场堪忧,想到伤心处,孔苗不禁澿然泪下。
孔鲜劝道:“五妹,你不要钻牛角尖。首先父亲只是建议愔儿随安玄一起东巡,有利于巩固其世子之位,并不见得安玄就会改立杨锐为储;其次愔儿并无失德之处,安玄待你母子亦如往常,你何必自己吓自己。退一万步讲,愔儿不能继承家业,以安玄的秉性,自然会安置好你们母子。”
孔苗逐渐收住悲声,幽怨地道:“愔儿是嫡长子,安玄对他疼爱有加,也曾带他一起出巡,为何父亲说他生出易储之心。父亲尚作此想,他人肯定亦有猜测,若是流传开去,恐怕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孔鲜皱着眉头道:“不受控制之事急也无用,当务之急是让愔儿多结交有学之士,做好科举之事;其次是让愔儿多与杨家族人亲近,交好朝堂重臣,若满朝文武皆愿拥戴愔儿,安玄自然不会起别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