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荩笑笑,从衣柜顶上拿下行李箱,“我假都请好了。”
方仪立刻就有点不满了,看看钟书楷。钟书楷手背上的烫伤还没痊愈,每天都要涂药膏。那药膏有股怪味,把屋内每个角落都溢满了。
“就让钟荩去吧,现在天气还没那么热,是旅游最好的季节。”钟书楷没有接方仪的目光,说话时,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腕。“如果有时间,我也想出去转转。”
“再去趟海南?”
方仪的眼中既无讥讽也无宽容,钟书楷却平白无故地哆嗦了一下。他提起胆量看向方仪,仿佛她是一个严厉的法官,他在等待她的宣判。
他这幅表情让方仪在心里冷冷地笑了笑,但她不想表露出来。“钱够用吗?”她问钟荩。
“够的。爸,你该去上班了。”钟荩指了下墙上的挂钟。
钟书楷忙应道:“我都没注意,这就走。钟荩,在外不要太省,注意点安全。”
单手提起公文包,重心有些不稳地走向大门。钟荩跑过去替他开的门,他朝钟荩笑笑,带了丝愧疚,然后,匆匆忙忙下楼了。
方仪今天要去总局开会,会议放在十点。她不着急出门,早餐结束后,她泡了杯花茶,坐着阳台的摇椅上,一下一下的晃荡。